酔川

*叶修×孙翔

和谢老师一起玩的。

但是谢老师要一次写完十五个，战五渣的我决定一天发一题。

1 选一首大众耳熟能详，以至于非常俗气的歌曲。将这首歌用在一个与它本身氛围完全相反的场景中。试着减少违和感与出戏感，或利用它们为你笔下的场景提供戏剧冲突。

　　黄昏。

　　总说泡沫经济泡面爱情，歌与故事都是越老越有味道。

　　孙翔开始是不信的。他总觉得自己和叶修的年龄差距没那么大，代沟这事儿说抹掉就能抹。七岁两代沟，二再除以三，不到一轮了。——虽然后来他发现并不能这么算，但他仍旧坚信他们之间没有代沟。

　　共同语言，有。共同爱好，有。共同习惯，有。两代沟连带一岁的差都给补了回来，哪还有代沟呢？

　　——反正怎样都是孙翔有理。

　　直到他们买了车。

　　叶修有个天赋技能，叫一上车就睡。孙翔驾照拿的早，就理应让孙翔来开车。

　　那时候他们过年回北京，带了小半盒车载CD回来。

　　他自己的第一辆车只能放碟片，还连不了蓝牙。那时候的碟放个一月二月就得刮坏，电子屏幕上的人影勾成红色绿色交叠的乱码，连咿咿呀呀的声音都听不清楚。但许是第一辆车，孙翔总觉得车上就得带着听CD，音质无所谓，有氛围。特别是开长途车的时候，像是要去流浪。

　　孙翔自己的碟舍不得放车上听，拿着盒子跟宝贝似的。可来来回回翻了三遍，愣是没找到自己听过的歌。

　　叶修勾了勾手指，示意孙翔把碟片拿过来。

　　他们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过午后，外面太阳明晃晃地斜打过来。孙翔已经戴好了墨镜，省得一会出了地下停车场就给照得半盲。叶修已经戴好了眼罩，本想等着孙翔选碟片自己直接享受，没想到小孩儿翻了半天什么结果都没有，到了最后越翻越快，看起来就像是烦躁加郁闷，也不知道他郁闷什么。

　　是老歌了。看碟片上人的发型就能看出来。沧桑感与年代感扑面而来，叶修的手指扣着碟片中间的小圆环，避免碰到读碟的地方，把碟片又翻过来——从正面的完好可以看出前主人在努力保护这些，但细小的划痕还是不可避免地留在了上面。

　　这也是岁月的痕迹了。

　　叶修把碟片推进去，又把剩下的盒子端端正正放好，孙翔开车，他们准备回自己的房子去。

　　开头是沙沙的电流声，然后才是音乐缓缓地流出来。略显沙哑的男低音，孙翔很久没听过这类型的歌。他偏爱电音，或者是嘶吼般的唱法，那种吼出来仿佛通体顺畅的感觉，他几年前深深沉迷过。

　　也是那时候喜欢上吼歌。

　　是真吼。挤牙膏的时候吼，吃完早饭起身的时候吼，开车的时候吼，下班到家也要吼。他唱歌不讲究调，情绪到位就好。所以现在这种曲调温柔情绪婉转的歌，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奇妙。

　　更奇妙的是叶修居然在跟唱。

　　孙翔一直以为叶修不会唱歌，至少他从来没有主动开口唱过。也不算跟唱，这人嘴都没张开，只能听见声音很轻的哼唱。

　　他们已经开出地下停车场了，缴停车费的时候孙翔在盒子里翻零钱，他刻意往叶修那边靠，想听得更清楚些。叶修就真的如他所愿唱了出来。

　　“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。”

　　听起来是个很惨的故事。

　　孙翔努力想把自己往歌的环境里融。他们正开着车从家离开，去向一个不知名的远方。或许他们正在打算分道扬镳，正当他想象他和叶修该如何悲惨地分道扬镳的时候，门卫大爷的声音又把他拉了回去。

　　——“小伙子！停车费六块，你有零钱不？没有大爷给你退啊？你给我二十！二十我就退的开！”

　　……行吧。

　　三天后。

　　“依、然记得你口中再见坚决如铁！”

　　？叶修摘了耳机，歪头去看刚刚从床上翻下来找T恤套的孙翔。

　　“是！混乱占据了心扉！”

　　……

　　算了，他吼的高兴就好。

T·B·C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