酔川

希望。
一个怕生的话痨。
一条记性变好的鱼。

〖快新〗手紙。

*黑羽快斗×工藤新一

*一个从单恋开始慢慢圆满的故事。在二十一世纪信息飞速交互的年代,总觉得书信变得很浪漫啊。格式用lof不太好调整,就省略落款的部分了。





工藤新一:

  

  展信佳。


  我今天看见樱花了。这个城市比我想象中静谧,初春雪融也没有带来分点喧嚣,整个城市都静静的,静静的,呼吸间都只剩粘稠的空气,闷热,除去能够看到樱花,一点都不好。


  或许还有一点好,是我见不到你。


  是的,我相信对现在的我来说,不见不念是最好的。我用了一张上万日元的机票离开那里。上万日元,提到这个总会让我想到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。不,不是一件。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。大概是大一的时候。我那时候只能偶尔在图书馆见到你,你喜欢坐在一楼C区靠窗的位置,我为了见你一面,挤了大部分的时间坐在图书馆那里看各种魔术的录播。


  有一次你在图书馆做志愿者,你会选择那里大概是因为安静吧。你抱着pad走来走去,走到我旁边的位置。你没有最先去看那里没有托管的空座位,反而凑过来看我的电脑屏幕。那个时候你脸颊都蹭到我的耳朵,我听见你隐隐说了一句“好厉害”,我从电脑上能看到我的脸,红透了。


  我和你说,我也可以变魔术给你看。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想起,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一场只为你演出的魔术秀,哪怕只是从袖口里扯出一朵红玫瑰。


  你不知道的吧?我想你肯定不知道。大一那年的冬天,我用一个月打工的工资给你买了很多的零食。我听说会有很多姑娘给你寄东西,你在收到未知来路的礼物时都会直接送给楼下的大爷,听说大爷收到过甜腻腻的巧克力,也会收到切割奇怪的诅咒娃娃。所以我特地带着所有的礼物,从离你家最近的快递点寄出。你看到寄出地址是自己的家,而寄出的人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,肯定会吓一跳吧?那样收到礼物也没有办法坐视不管吧?


  后来我听白马说,那些零食你都有尝一遍,把不喜欢的全部都扔给了室友。白马,你还记得吗?他住在你对面,我曾经也去过他的寝室,但是发现你几乎不会待在那里。你说——人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另一个人所吸引呢?


  我来到这个地方不过几天,却有种想要扎根下来的冲动了。虽然本来是如此令人厌恶的一个地方——如果你来了,我会对这个城市更喜欢一点吗?还是会更厌恶?我不知道,虽然,有点想知道。


 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极具当地特色的民宅,租住了一个小房间,可以和房子的主人一起使用厨房的那种。主人家传统,并没有烤箱,我尝试过用平底锅去做柠檬派,但是几乎毫无意外地失败了。你喜欢吃柠檬派,对吧?我记得还是大学的时候听说的,现在呢,你现在还喜欢吗?


  我到现在才想起来,我还没有过一个正统的自我介绍。我是黑羽,黑羽快斗,你还记得吗?


  祝安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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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羽快斗:


  你好。


  十分抱歉,我对你并没有十分深刻的印象。倘若你说起“和我长得极其相像”的人,我说不定会更容易想起来。这一点还是服部提醒我的,就是你信中提起的我的室友。


  谢谢你曾经送我的礼物。我本身不是喜欢吃主食外的东西的人,但多谢挂念,现在也确实还喜欢吃柠檬派。


  希望能有时间去看看樱花,也看看你的魔术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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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藤新一:


  好冷淡啊——那个工藤新一的话,虽然早就有预感了。


  你想看樱花吗?这里的樱花已经快要落光了,不过我在它开的最好的时候留了一些。我做了盐渍樱花,你会喜欢吃吗?并不甜,可以和饭一起吃,也可以泡茶,如果你实在不喜欢,我选了一个很好看的玻璃瓶,你放着做装饰也可以。


  真庆幸你还对我有些印象。朋友帮我在这边操办了几场魔术秀,资金总算是周转过来了。我搬出了原本的地方,住在离市中心稍近的地方,只能在周末去到原本的公园了。原本的房东送了我一只小猫,只有背脊上有几道黑猫。我给他取名叫“新”,大概寓意着新的生活,不过发音是しん,和你的名字一样,你会介意吗?与信一起寄出去的就有它的照片,还有那罐樱花。如果不吃的话,打开盖子后记得扭紧,不能碰水。


  大学过的还真是快啊,眨眼已经快要毕业一年了。我到现在还会梦见很久以前的事情。大二那年,你记得吗?刚开学的时候。那个时候我的学院和你们学院有联合迎新演出,白马被小姑娘们拉去演话剧,白马坐在我们两个之间。后来是谁提起来的?说我们两个长得很像,坐在一起说不定会很好玩——那是我唯一一次坐在你身边。


  你笑起来很好看,肆意随性,这话形容你的性格并不合适,但十分搭称你的笑。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有关你的新闻,就想起来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时,我的同学还询问是不是我换了个名字,玩起侦探的游戏。这么多年过去后你变得沉稳许多,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笑一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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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斗君:


  多谢你送来的礼物。我试吃了一下,咸度正好,但并不是我偏好的口味,我把瓶子放在了客厅的玻璃柜里,来家里造访的客人说很好看。


  那只猫也很可爱,让我想起以前常常在宿舍区游荡的猫咪。你的名字有些难写,我姑且叫你快斗君如何?如果你介意的话,我再改回来。


  大学真的是很遥远了,我并不是个习惯回忆过去的人,但感谢你提到那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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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一:


  你当然不必客气。直接叫我名字就好,反正是信件,倒让人觉得,不见到面反而不会拘谨很多。既然这样,我也直接叫你新一如何?你肯定也不记得了,最初在白马的介绍下我和你握手,你十分生分地喊着“黑羽君”的时候,又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对面,肯定觉得怪异极了。


  夏天好像已经到了,东京想必已经开始十分闷热了吧?但你似乎并不经常待在东京了,不然也不会过去了这么久才回复我的信。离开生活那么久的城市来另一个地方定居,在这个时候忽然让我生出一种孤独的感觉。这个时候,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时候。夜很深了,虽然在市中心,但住的楼层太高,反而听不见那些吵闹的声音,从窗外看出去的灯红酒绿就更寂寞了。这个时候就更觉得当初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选择。养了猫或许会不那么寂寞,但新他很爱睡,是因为还小的缘故吧。


  起初为了新,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。但公寓楼毕竟不像是独栋别墅,相比起来总还有些欠缺。但幸好,这个小家伙没有享受过那样的自由,可能也就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妥。


  我到现在竟然已经忘记为什么要离开东京了。我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信件,觉得多有几分失礼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


  染上了很多奇怪的习惯,我现在。比如会在深夜,像是现在,去随便找个电台。有时候是恐怖故事,有时候是情感连线,有时候甚至不小心选到了道路实况。有些好笑是吧?我也觉得,但不那么无聊,就还好。


  大概是与你通信,我最近总会梦到大学时候的场景。可能是没有休息好,反而会多梦。如果我早些认识你该多好?我最近在看福尔摩斯,但太寂寞了些,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能够和我一起聊聊。你是个福尔摩斯迷对吧?那个时候魅力传遍全校的工藤新一,所有的一切我都能听到周围的女生提到了。


  对了,我听说最近又有个自称是怪盗的家伙在东京兴风作浪。你觉得他与怪盗基德相比如何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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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斗:


  只写两个字之后果然轻松许多啊。你居然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,这方面上十分敬佩你的记忆力。


  我没有案子的时候总待在东京,这里真的闷热,所以就会对发生在室外的案子——十分讨厌?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探该做的事情。


  你觉得无聊的话,应该养狗,狗与人类的互动性更高,比起猫来说好了很多。


  你去看了福尔摩斯?那一定要看原著啊!任何一版翻译都有它独特的魅力,但没有哪个能够抵得上原版了。


  怪盗吗?那个小偷已经被捕了,据说是怪盗基德的粉丝,但比起他来差远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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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一:


  比起怪盗基德差远了啊——这样的话,总觉得有点开心?毕竟怪盗基德那样的人物,会让人觉得像是魔术师的榜样。轻易地被人比下去的话,总是不甘心的?


  新一都从来不向我说有关自己的事情啊。我们现在算是笔友吗?联系更深的话,或许可以说成是多年未见的旧友?算了,太牵强,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。


  不过不论怎样,现在算是朋友了吧?既然是朋友,偶尔和我说说你的事情也没有关系的。我偶尔也会想知道,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是如何叱咤风云的。


  我的隔壁搬进来一户新的人家,那个孩子不喜欢说话,安静看书的样子让我会想起你。你看书的时候也是那样吗?但那个孩子身体有些羸弱,和从小一直踢足球的你肯定完全不同吧。


  这边下了一场很大的雨。哪怕打着伞出门,我的裤子也湿了一半。这把伞还是当初学校的纪念伞啊,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来。


  我现在竟然觉得写了寥寥几字就不知道该写什么了,是不是有些……不负责任?


  啊,随信寄出的还有新的近照。他现在长胖了很多,每天醒的时候都是因为被他踩到,有些苦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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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斗:


  我的事情吗?大多是些案子,并没有什么有趣可言。而且信里总不能说的太清楚。如果你愿意听,并且我们有机会见面的话,我可以讲给你听。


  不负责任什么的完全不存在,如果觉得疲惫的话停下来就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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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一:


  ……被你这么一说,总觉得莫名开始干劲十足了。目前最短的一封信,我该裱起来警示自己吗?


  可是该写些什么呢——你的案子就像我的魔术一样。语言再华丽也无法体现。我去见你一面吧?总觉得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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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斗:


  请便。地址没有变,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住在我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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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该怎样形容那样两个人。


  工藤新一再看见他的时候,心底的惊讶总不比最初见到他时少。他难以想象世上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真的会拥有近乎相同的长相。他在黑羽快斗眼底看见了光,不是他总在迷茫失措的委托人眼底倒映的他的神光,是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光,属于黑羽快斗的光。


 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人。


  极度的张扬与自信,和他相似到能够不做任何易容就伪装成他的容颜,在六年前宣告隐退的月下魔术师,怪盗基德。


  世上怎么会有相貌相同的人——但事实摆在眼前,工藤新一没有办法不接受。这个人在他不愿回忆的时光里给他造成过不小的麻烦,一次次对决却又带给他绝佳的痛快。他难以细数对怪盗基德的看法,亦或是感受,哪一种更占上风。无数纠结盘绕在一起,他能做的,也只是在确定是怪盗基德的那个人出现在他眼前时,弃之不理。


  那个人既然决定了隐退,过往的一切就都不该成为纠结住他的理由。虽然那是个很有趣、值得深交的人,工藤新一最终也还是尽量避免了和那个人的大多交流。


  而现在和那个人从书信来往,到再次见面,甚至做出邀请同住举措的工藤新一,已经难以站在过往自己的角度上感同身受了。哪怕只是寥寥几字,却更加难以抑制住那种心情。


  那种想要和那个人见面的心情,终究是在最后一封信中深蕴在一句话里,在胶封被拆开时爆炸开来。


  两个灵魂始终相互吸引,他在见面时对着那个人只道了一句感恩。


F·I·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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