酔川

希望。
一个怕生的话痨。
一条记性变好的鱼。

〖太中〗猫与梦魇。[1]

*太宰治×中原中也

*邻居设定

*其实我并没有养过猫

*但是又带有特别奇特的个人经历?




  据说猫咪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东西。

  我的猫咪突然不与我亲热了。

  它见到我时就绕道走,也不吃我给的猫粮,总是发出很凶恶的声音。

  它变了,我想了无数种可能。

  ……是因为把我困住的梦魇吗?


[1]


  太宰治最近有些发愁。


  邻边一直空着的房子最近即将搬进来一家新的住户。他家父母觉得应该和隔壁搞好关系,剪去了之前伸到隔壁家的树枝,新添了些开了花便香飘四溢的植物。隔三差五地往还在装修的隔壁跑,一来二去和装修工人建立起良好的友谊——他们倒是真不在晚上施工了。


  从太宰治房间的窗户望出去,刚好可以看到隔壁家的情况。他家住的地方是大片的联体别墅,父母和姐姐住在二楼,他和兄长住在三楼。他的房间隔着一堵墙就是隔壁家,因此受干扰最多的也是他。他浅眠,到了凌晨三四点才能勉强睡着,不到七点又被吵了起来。他就趴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外面,时不时扔个西红柿下去。在工人们被惊扰地抬起头时,咔擦咔擦地啃着苹果——青色的。


  他父母知道这个孩子淘气,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,最多说他两句,事后仍旧是放养政策。但太宰治知道父母是真的不在意,在他一个小孩子身上放太多心思显然有些浪费时间。


  但太宰治觉得父母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浪费时间。隔壁的正主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,他不信父母看不出来。那个高挑的、总是把自己围进和服的红发女子,看上去像是表亲,大多事可以做主,在某些关键性的决策上总要打电话向什么人询问。她身边跟这个小个子,从太高的地方望下去,太宰治只能看到那个小孩的头顶。橘色的头发,打理得十分整齐。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,一只手扶着扣在胸前的帽子,另一只手,扶着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家伙。


  一只猫咪。


  太宰治对那只猫咪挺感兴趣。他在楼上观摩几天,好像只有那只猫发现了他。金色的眼睛,懒洋洋地趴在那个人肩膀上,却直勾勾地盯着他。还是幼猫。太宰治认得那种猫,异国短毛猫,说的通俗点就是加菲。太宰治想起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,再和眼前的那只比对一下,下意识地觉得它的主人也是十分好欺负的那一种。


  毕竟喜欢那种胖乎乎的猫的,大抵都是女孩子吧?


  想到这里,太宰治撇了撇嘴。那个人的小西装已经基本上可以说明事情了。正想到这里,那个橘发的孩子,似乎是顺着猫咪的眼神,扭过头来。


  太宰治晃了晃手里的苹果,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。


  而被那个小孩发现后,站在上面往下看就不是那么有意思的事情了。院子里的施工似乎已经完毕,太宰治站在门口望进去,规律性地铺上了一些大理石地砖,留出的空似乎要种花,又似乎要养鱼。他在自家门口无聊地踢着石子,被什么声音给叫住了。


  那个声音奶声奶气的。太宰治抬起头,总算是认认真真地打量起那个橘发的男孩。他的声音比自家的姐姐还要像女孩子,长得也漂亮,蓝色的眼睛眨啊眨的,发尾正好垂到肩上。今天又恰好穿了件粉色的小衬衫,领结规规矩矩地系好,倒是没有带着帽子,两只手都扶着那只猫,十分宝贝的样子。


  太宰治回忆了一下,这个小孩之前问他“躲在上面看些什么”。他觉得好笑,回答的含含糊糊的,说在看风景。那个小孩似乎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刚想开口,话题就被太宰治抢了先。


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  “我?”小孩子愣了愣,“我叫中原中也。”


  “我没有问你。”太宰治十分正色地看着他,“我在问那只猫。”


  “这猫总是撇着嘴的样子,如果没名字的话就叫不高兴怎么样?”


 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,许是生气,中原中也抓住自家猫咪的力道不自觉加大了一些,先前一直趴在中原中也肩膀上的猫咪见势不妙,从中原中也身上跳了下去,刚好跳到太宰家门口半人高的台子上。


  两个小孩间的战争似乎一触即发。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战术,小拳头挥起来就上,不一会就扭打在了一起。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,其实外面还堆了不少的装修材料,太宰治觉得疼,他想中原中也和他的情况差不多。这大抵是他第一次真正和人打架,但他倒一点没觉得害怕,不是他在战力上比对方高了多少。中原中也蓝色的眼镜就在他跟前眨呀眨的,许是因为愤怒,眼底都泛了红。


  真好看啊,可是。


  外面的声响很快就引起了里面大人的注意。不知他们的运气是算好还是不好,两家的大人很快就赶了过来,把两个缠在一起的小孩拉起来分开了。两个人看上去都十分狼狈,但太宰治敢说自己要更惨一些。中原中也刚刚还咬了他一口,隔着衣服也狠狠咬了上去,怪疼的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。


  两家大人似乎都十分了解自家的小鬼,几乎是同时,拉着自家的孩子躬身说了声对不起,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,说些客套话,就拉着各自的孩子进了屋。彼时中原中也还没有忘了他的猫,让那个小家伙趴在了他另一边的肩膀上,安抚似的拍了拍小家伙有些打抖的身体。


  对于那边进门后的情况太宰治并不了解,但他家里的父母只是把他带回了家,把他扔进浴室就没再管他了。太宰治虽然是第一次打架,但却已经不是第一次受伤了。对于伤口的处理俨然已经轻车熟路。他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下来,站在小板凳上对着镜子数着身上的伤口。他上身穿的虽然不厚,但却严严实实地都捂上了,腿上还有之前受伤时候的绷带,外伤如果比起中原中也绝对不多。但方才在地上扭打的时候,他被那个小孩压的挺疼,谁能想到那么瘦瘦小小的小鬼能有那么重——先前的伤口大概也有几处撕裂的,虽然疼,他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
  但肩膀上那道伤,被咬的那道,看上去倒是挺严重的。牙印圈已经变成了紫红色,一碰就钻心的疼,没个几天是消不掉了。他十分自然地从柜子里摸出来一卷新的绷带,连带着各种各样的外伤药。


  虽然没想通是为什么,和隔壁家小孩的梁子算是就这么结了下来。


T·B·C


后篇:〖太中〗猫与梦魇。[2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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