酔川

希望。
一个怕生的话痨。
一条记性变好的鱼。

〖维勇〗同余生坠入爱河。[1]

[1]


*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×胜生勇利

*维a勇o,带私设

*入坑晚仿佛错过一个世纪……但他们真好啊。这里阿川!请多指教w。



  有些凉的夜晚里,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的话,哪怕是平日里毫无交集的两个人,在旁边热源的巨大吸引下也会不自觉想要靠近,说不定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两人就会是肩并肩或者背靠背的姿势,更何况是两个朝夕相处了半年以上的人。胜生勇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。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?他在表演滑上终于和维克托完成了双人滑,之后和大家一起吃了饭,现在洗完了澡躺在床上……明天?明天要做什么?早上他要早起去取交给干洗店的西装,然后和维克托一起去重新买一份前几天失踪的坚果……只有这些吧?还有晚上的banquet……


  这样总结当日规划明天的举措并没有给胜生勇利增添半点睡意。他觉得自己得找些什么事情做。但他不能,他不能把维克托吵醒。那是个浅眠的男人,听到他的脚步声和轻声的呼喊都能轻易地醒过来,更不要说躺在他身边的时候跑下床去做几组升蹲俯卧撑,又或者是下楼绕着酒店跑几圈……这实在是有点傻。


  但胜生勇利丝毫不怀疑维克托的睡眠质量,这个男人能轻易地睡着或醒来,似乎永远都是休息得好的。他似乎能控制自己地睡眠,像开关一样,失眠什么的对维克托来说只是字典上纸墨印刷的一个词语,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,这个人想睡的时候就会马上睡着,想醒的时候又会马上清醒过来——正如现在,他醒了。


  “勇利?”维克托揉了揉眼睛,他原本就是朝着勇利这边侧躺着睡的,此刻带着迷蒙的蓝色眼睛也彻底清醒了过来,维克托略微眯着眼睛,像平时一样,打量着这个眼底已经有些泛青的男人。现在不知道是几点,但如果勇利继续这样醒着,第二天等他再醒过来,这个看起来仍就像小孩子的男人就会眼窝深陷眼底泛黑,像是一整个晚上被连续压榨一样。


  胜生勇利似乎也完全没有意料到维克托会醒来一样,原本飘忽着不知道看哪里的眼睛终于又回到了维克托身上。这个上半身赤裸着的男人已经把一只手臂抬起来压住被子,看起来大有和勇利彻夜长谈的架势,“你怎么还没有睡着?”


  “我?我……”胜生勇利比起维克托看起来更像一个刚刚睡醒的人,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,此刻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。“你才是……你怎么醒了?”


  “已经睡了一觉,听见你翻来覆去的,我就醒了。”维克托抬起手去按了按勇利的眼尾,“那让我来猜猜,勇利为什么会睡不着?”


  “……你猜吧。”勇利学着维克托的姿势,手指顺势和维克托放在外面的那只手勾了起来,“如果猜对了,明天就让我多睡会怎么样?”


  “那还真是不公平。”维克托的小拇指和勇利的勾在一起,食指在被子上循着某种节奏点了点,“是担心明天需要早起吗?其实勇利,如果你明天真的很困的话我们可以不用那么早起来,你可以在酒店睡到傍晚,只要赶得上banquet就可以了。”


  “当然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啊……担心要早起的话,不应该更早就睡了吗。”


  “但事情总是不遂人愿,这里特指你的睡眠。你是那种想睡就能睡着的人吗?”维克托的眼底染上了几分笑意,包裹住勇利露在外面有些凉的手指,明明勇利睡觉的时候还会好好地穿上睡衣或者是宽松点的棉质上衣,如果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话指尖却总是泛凉。


  “那不是这个的话……是关于banquet?你要知道我给你买的那套西装一点问题都没有,还有领带,哪怕只是我花了十分钟为你搭配出来的也一样,它们只会让你看上去更吸引人。”


  “等等等等,也不是这个。”勇利紧紧反握住维克托的手,制止他继续说下去,以免话题往其他奇怪的地方发展,“我的话穿什么都没有关系的,我只是怕麻烦,如果西装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的话,我穿之前的那套也没有问题的……收拾行李的时候把那套也拿来了不是吗?”


  “我不允许。”维克托此时的神情甚至显得十分认真,“勇利你要知道,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如果你出席晚宴再穿以前的那些衣服,我是绝对不允许的。不止这个,我觉得你平时的衣服也需要换一换,你的品位……好的我们不说这个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


  “不是西装……难道是去年?你知道的去年的banquet,你出了不少的事情。明天我会看着你,不会让你喝太多酒的。但是你还是要喝一点,毕竟喝醉后的你更适合晚会的气氛。”勇利此时已经做出扬起手来的样子,被维克托捉住了。胜生勇利的脸已经红了大半,显然知道去年那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。“你没有必要害羞勇利,那时候的你棒极了。”


  “可我……”看着维克托亮晶晶的眼睛,勇利觉得自己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了。“但也不是这个……呐睡吧维克托,我没有事情的。”


  “可你难道让我一个人睡觉,然后你在这里翻来翻去的?而且你才是现在应该去睡觉的那个人。”维克托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,又向他那边蹭了蹭,“还是说你在对之后的事情感到不安吗?我们后天就回日本,哦不对是明天了,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。明天下午回日本,你觉得太急了吗?我们接上马卡钦,在家里吃一顿饭就得回圣彼得堡。你知道,勇利,你不是那么容易能倒过时差,所以我们可能需要很快回到圣彼得堡。你能理解吗?还是说……你对要去俄罗斯训练这件事情,感到不安吗?”


  胜生勇利顿了一下,然后紧紧回握住维克托的手,“我能理解,也一点都没有不安的感觉,我原本也在国外训练,这对我来说可能更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……维克托,真的,以前我都和披集在一起训练,但现在在你身边,我很开心。”


  两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胜生勇利倒真的有些犯困了。他闻见空气里的某种味道越来越清晰,不像他儿时成长居住的长谷津,呼吸间都带着海风的咸湿,随时都觉得衣服黏腻在身上,只有在冰场还有温泉里的时候才觉得十分舒服。他长期在冰场上生存,反而对低温更加适应与熟悉,他想维克托可能比他更喜欢冷空气在皮肤上攀附行走的感觉……那可是俄罗斯人啊,还是那个维克托。


  不知觉间,胜生勇利已经逐渐钻进了维克托的怀里,混合的味道从鼻息间钻进他的大脑,把他的意识搅得一团乱。维克托用的柠檬味的洗发露,奶味浓郁的沐浴露,都是从日本的家里带来的,此前特地买的旅行装。这些和维克托原本的信息素味道混在一起,对他来说像有安神意味的药物一样。


  这个味道他以前在哪里闻到过呢?他想。可能是在他长久做跑步训练时候的那个公园,雨后的时候就一股脑地钻进他的脑海里。这是青草的味道?还是泥土的味道?甚至带着些许甜味。他曾经在工人修剪草坪的时候在旁边做基础练习,那样的味道有些甜得发腻了。但维克托身上的味道不是,他闻到过甜香的信息素,是此前在中国站的季光红身上。那个十七岁的小男孩身上带着一种除去腥味的牛奶清香,丝丝缕缕的甜腻让他这个Omega都想要再凑近一点。他试过,那样的味道并不是加砂糖或者蜂蜜调出来的,到底是怎样的味道呢?


  维克托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虽然淡,但还是被胜生勇利敏锐地捕捉到了。比赛进行时候的教练、选手以及评委中的Alpha或是Omega都必须要使用官方规定的抑制信息素的药物,不然像克里斯那样扬言说“要用火热的香气征服冰场内的所有”,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。而且克里斯是个Beta,只是那天刚好喷了少女香的香水。


  “快睡吧勇利。明天我们一起去买坚果,我从很久以前就想让你尝尝了。”


  那个坚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?


  这是胜生勇利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。


T·B·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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